“阿啦，啊啦啦。”轻轻推开流逝，陆离游戏一挑眉尾，舔了下内唇，旧时的伤口已悄然迸开，也许现在正可以看到下唇上面正往下渗着一泼火红。鲜红的血液走着刀劈钺落的痕迹下落。

(资料图片)

“我突然想到，我还有事情要做。”

“什么事情，是重要的事吗？”

陆离游戏摇了摇头，并非重要，它是无所谓重要或不重要的，它是我会持久地做下去的事。“要看到星空，就要先看到一颗星星；要看到河流，就要先着眼一滴水珠；如果天气预报下雨，那就在之前准备雨伞；如果要说出一句话，必然一字一字的发声。就是这样的事情。”如果要和你在一起，就要先做好充足的准备。这一句话是我不能说出口的。

“既然是这样的事情，那我呢？我能为你做什么？”流逝的眼中看不出变化，陆离游戏抚摸她的小脑瓜回答：“嗯，一切都可以。一切都可以做，我们也正做着一切。会有悲伤，也会有急切，会有我喜欢你，也会有你喜欢我。下次我们去哪里玩？你一直住在城市里，下次我带你去海边玩吧，要做的事情真是很多......我也想去你的学校看一看，看一看你的同学们，下次你带我去吧。事情真是做不完，如果我继续留下来，就先做家里的和附近的约会。”

“你不用和我解释这么多，我知道你有重要的事要做呀。你快去！快去快回。我等你。”

那便无需多言，陆离游戏快步离开房屋。要做的事情很多，即使很想实现，也分为现在要做的、将来才可以做的。我不否认，也很赞同在此时此刻正发生着无以计数的遗憾，甚至在我自己身上也有很遗憾的、不能实现的事，但是正因如此，才有向解决问题方向前行的动力。即使一生奋斗不停，在哪一天的早晨发现我已悄悄死亡，一切我的事情都停止，但是有出生就有死亡，有成为也有脱离，不会为现在正走向生命的衰亡而消极，有限的无限生命是组成我的一部分，生命走到终点的死亡也是组成我的一部分。虽然我不能做到很多很多的事情。

待陆离游戏消失的一刹，流逝猛然追到门口大声喊：“等一下，人儿，不和我在一起是不可以的，你要记得！”

安静地伫立在屋内，陆离游戏和黑暗的环境融为一体。尘烨衔缘和尘烨流萤正在浴室内白炽灯光下做晚饭后的洗澡，待部分的抚慰一天的疲劳后就要休息了。陆离游戏想起一个情景，同样是在灯光下，也许不是灯而是太阳光，和灯一样刺眼明亮的太阳光从她的背后洒进来，陆离游戏抬手遮挡阳光，视野中间的暗调身影更被凸显。卢森堡（bu），她是一个画者，陆离游戏在此简称她为画，画一边对陆离游戏嘟囔，一边做出古灵精怪的大幅度动作。“你不要再喜欢那些画出来的女孩子了！”她说，“我都能画出来！她们有什么好的，就是漂亮一点，还有什么？那些都是专门骗人的，你这个宅男不要被骗啊——啊！如果再被打击到你又要来找我诉苦。”一边说，她一边把手狠狠捶下，好像要把我愚笨的脑瓜捶聪明。她的压腰向我倾斜得更狠，继续数落我：“你看看我，你看我，我现在就在你手边，可以像这样在你面前动来动去，还可以摸到，能见到我的每一个角落，也不会像她们一样不理你，那些坏女人有什么好的。”记得当时我对她说，因为二次元的女生会喜欢我，三次元的不会。画的画很可爱，具体地说，画的衣服、神态、眼睛、嘴巴、肌肤、足都很可爱。说的可爱是狭隘意义的只见外表的可爱。她说的没错，她本人更可爱。有时候我会想，她在没有我的地方会是怎么样，怎么和人相处，过什么样的生活。画把陆离游戏画在画里面，在那之前，她先画了一个陆离游戏喜欢的女孩子。画和陆离游戏商讨要画什么，要画一副和很多副画着两人在一起的画，其实陆离游戏也会一点画画，但是画应该不知道，陆离游戏没有告诉。

陆离游戏没有多问，只要是画画的，肯定是最好的。画摆出一个很有活力的让人喜爱的姿势，她几次三番地叮嘱陆离游戏一定要记住每个细节，她再画出来让陆离游戏比较自己和自己画中的少女。画很好，她是一个好人，那时候的画说不会让别人看这些画，她后来会不会觉得可惜呢？不过我有一些东西也不愿意给别人看，陆离游戏同类地想。

看着漆黑的环境，我说，当一个女孩会萌音的时候，我会觉得可爱，如果她又会说一些为了赚钱的话，也是让人感到可爱的一点。例如什么“为了哥哥我才努力的，如果哥哥能夸我就好了”这样的话。总之，那些为了服务买家被创作出来的女孩让我觉得很可爱。

我离开走到卧室门口说：“不在吗？”关门时才发现你被门挡到了，可能你一直在门口踟蹰着要不要进来。“原来在啊。”我对你说。你像是因为被我识破而吓到，脸上的表情一下子由惊讶变成慌乱不已，过了几秒，你强压下紧张，作出好奇、无知的模样说：“我在哦，欧尼酱？”我伸手捏了捏你的小圆脸，又轻轻拂回，盯着你的眼睛，我认真地说：“圆乎乎，软滑滑的，还有弹性，真不错。”听到我这些“讨厌”的话，你低下头跑到我背后，攥着我的衣服，几乎要把脸和我后背贴在一起。你用软绵绵的慢吞吞的声音说：“哥哥，要走了……我是来喊你的。”过了一会，我好像又听到你贴在我背后小声自言自语不知在说着什么。